他愿将自己躺平成路,送她去到平安宁静的所在。
他是她胸中的一道长年不能愈合的伤,非死亡不能治愈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男子淡静的声音询问。
嘶哑的细小声音,哽咽着回答:“海市。”
“愿意和我们一起去北边吗?”
海市不曾松开抱着男子颈项的双手,想了一会,“去北边,能赚钱养活我阿母吗?”
男子静默了片刻。“做我的儿子,除了安逸,什么都有。做我的女儿,却是除安逸之外什么都没有。”
“那我要做你的儿子。”男子胸前干燥柔软的衣料,有着微淡的香气。海市将头埋得更深,觉得身上的筋肉一点点松懈下来,声音逐渐模糊,沉沉睡去。
黑白棋子错落于翡翠棋盘,势力消长,侵吞倾轧,永远困囿于经纬纵横之间,是命运巨手下朝生暮死的蜉蝣。半盘残棋间,数十年人生隐约峥嵘。
只要你还活着,哪怕生不如死——只要你活着。
她是他心底一道长年不能愈合的伤,非死亡不能治愈。
他亦从来不需要她知道,他愿将自己躺平成路,送她去到平安宁静的所在。